《无悔》 | 战山为王 | 三
6.
王一博跳舞很厉害，我之前看过一些粉丝拍的视频，让我这样一个vocal也心生动容。
也不知道演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
在场地逛了逛，遇上了不少人。
每个演员都到了，我们互相都打了个照面。
我心想得帮着这孩子快点融入剧组，整个中午走到哪就把他带在身边。
本以为小朋友很有个性会拒绝，但发现他也没有说什么，就静静地跟着我，倒还真像带着个幼儿园地小朋友，时不时拉出来让他说说话，挺听话。
我离他很近，可以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佛手柑的香气，很是好闻。
围读剧本。
在导演和编剧分析的时候。
王一博很认真，拿着红色签字笔圈圈点点，还会在台词旁边标上一排排红色的注释。
我不禁往他旁边靠了过去，想看看他都标注了些什么。
他东一句西一句写了挺多，在左下角他用很小很小的字体标了两个字：
暧昧。
是了，刚刚分析两个主角的时候，导演说。
你们得再暧昧一些啊，蓝忘机后期是很在意魏婴的一举一动的，这个眼神里啊都是深沉的炽热。
想起这个小插曲，当时顺着导演的指引沉浸在主角的角度里，没有太关注王一博。
现在看过去，他的耳尖还泛着微微的桃红色，衬着他梨白的脸，在四月的初春里像是初放的桃蕊。
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，他白了我一眼。
“干什么啊，欺负人啊。”
“害羞？耳朵都红了。”
我眼睛眯起来，忍不住又开始笑。
他看着我笑，又懵圈了。然后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我，似是不悦，又拿手侧着打了我的肩膀，力度倒是够重，这小兔崽子。
“你别动不动就对人搔首弄姿的笑来笑去。”
他沉下脸，转过身去不太理我。
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？”我把凳子往他身边移了移。
他手握着签字笔，假装在认真看剧本，不搭理我。
“人们都喜欢用外表的冷漠暴躁来掩饰内心的娇羞。”
Emmmmm，没错，小朋友更加恼羞成怒，我又被揍了。
我也不知道，就特别喜欢逗他，看着他装年少老成心里就不太舒服，今天的模样，倒是有点少年的气息。然而这样的我，在王一博眼中就是一个十分欠揍的大哥哥。哦，不，这狗崽崽压根没把我当哥，下手也忒重了。
围读结束后，这小城镇的山林倒是极为好看的。我想起前段日子小李给分享的【十首优美小诗】中几句描写黄昏的句子：
“夕阳掠过飞鸟的翅膀，落尽山的那边。
晚归的灰鸽，背负暮色入巢。
我总想沉入花的庭院，却不经意，靠近夜的胸膛。”
进组的第一天，风景是甚好的。
小李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，脸上笑呵呵笑呵呵，我问了问。
他说他已经打通剧组内部，就连王一博身边的小助理小郑都打好了关系。
我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。
我看着不远处王一博的小助理，也就是小李刚交上的好兄弟小郑正给王一博细细说着什么，我也没有上前打扰，转身准备去小食堂。
小李急急拉住了我，和我说。
他让小郑去说服王一博晚饭和我一起吃，增进增进同事感情。
我略略有点汗颜，这哥们怕是不知道我被那狗崽子揍得多惨，并且我们中午已经吃过一顿饭了。
远处的小郑朝我们挥挥手，王一博照样是带着全天下都欠我两百万的神情朝我走来。
然后小郑朝小李挤眉弄眼，我差点以为这王一博的小助理眼部组织抽搐了。
然后小李会意后拉着小郑就急急退场了，溜得比耗子还快，我看是这助理工作太清闲了，得扣扣工资。
“走吧，小朋友，哥哥带你吃饭去。”
今天的我仿佛格外富有诗情，这四月天里，好看的小朋友走在身边，也的确是诗情画意。
“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，黄昏吹着风的软，星子在无意中闪。”
——《你是人间的四月天》
7.
小屁孩和我关系处得不错，我经常被揍。
他已经开始放肆到不再叫我哥，改口叫老肖。
我每次叫他小朋友他看起来都有些不开心，叫他一次被揍一拳。
他逼我叫他老王。
其次就是更过分，他还不允许我对他笑。
对他笑一次就揍我两拳，我那明明是温柔的对晚辈宠溺的微笑，又不是什么嘲笑。
可他偏偏揍我揍得更狠。
几天前还说我笑起来真好看，果然小朋友的话都是不可信的。
我真的是搞不懂他。
他和我关系不错，对剧组其他人却依旧是那副吃了屎般的表情，任谁见了他，都要绕道走。
这选角真的是选对了，蓝忘机本机。
除了整天揍我。
“小朋友，这蓝二哥哥可舍不得揍魏无羡啊，你倒好，这几天下来我可要有内伤了。”
“我现在是王一博，又不是蓝忘机。”
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，这也太软了，我忍不住又捏了捏。
他没有反抗，但却白了我好几眼。
真是，我在心里嘲笑道：
这回怎么不揍我了，看起来恶狠狠地小狼崽，真的是口是心非。
不远处，于斌朝我们跑过来，就是演温宁那个，傻楞傻楞的，和我同岁，是个哥们儿。
他搭上我的肩，然后问我来不来开黑。
我马上同意了。
王一博脸上又是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，然后拉了拉我。
我当他是想一起玩，就问了问。
结果这崽子白了我一眼，说小郑给他泡了热茶，先走了。
于斌笑着拍了拍我。
“一博和你处得不错啊。”
我点开程序进入了房间，然后用手肘撞撞于斌。
“你试试整天被一个弟弟追着揍得感觉。”
于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然后开始狂笑。
“你欠是真的欠。”
夜读剧本得时候，王一博坐到了海宽身边，晚上分析得是他和大哥的戏份，我也没多想，就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了，只是左手边空落落的，有点不适应，然后转到后面和于斌一起坐了。
整个晚上我们没有怎么交流，却有一道冷冷的视线不停地在我身上晃，我抬头看王一博。
他淡淡地把视线移走，和海宽交流起来。
我摸了摸鼻子，觉得看向我地视线和平时不太一样，摸不清年轻人地心思。
我默默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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